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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就像最锐利的刀子,直直插.到叶怀信的心窝里,气得他手都在抖。
他怒极反笑:“好啊,她认了你这个阿舅,认了叶柏这个弟弟,偏生到我面前扯什么姓裴不姓叶。真不愧是卿娘生出来养大的女郎,与她阿娘一样子的无法无天!”
叶简神色不变:“桑桑是阿姐的亲生女儿,自然事事都护着阿姐。”
“父亲,您何必一直不愿承认,许多事是您……”
“啪”的一声!
上好的笔洗被叶怀信挥手掷过来,直直砸中叶简的右肩,淋了他半身的洗笔水。
叶怀信咬牙道:“放肆!”
叶简发出一声闷哼,但仍然坚持将话说完:“是您做错了呢?”
“于国事,您近些年来愈发瞧不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捉钱之弊端,您视而不见;百姓的诉苦声,您置若罔闻,只执着于朝堂权谋、争权夺势。”
“于家事,您对阿柏过于严厉、苛刻。国子监监生一般都在十三四岁才入监,您却要与圣人求来恩典,让阿柏一个七岁小儿入监苦读。遍数长安各个人家,这个年岁的孩童有哪个如他这般辛苦!”
今日叶简是做好心理准备来的书房,本就打算要将积压多年的话说出来。因而,即便叶怀信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叶简仍然坚持说完想说的话。
“您教阿柏诗书,教他士大夫之道,望他继承您的衣钵。桑娘却教会阿柏何为五谷杂粮、喜怒哀乐,何为做人之道,何为真正的民生疾苦。”
“如若说,刚入国子监的阿柏心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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