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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醉醺醺的儿子,田母先是一皱眉,让婢子打来冷水,给他擦脸。直至田肃恢复些许神智,唤了一声“阿娘”,田母方才让婢子们退下。
她没好气地质问:“月饼呢?”
田肃有些懵,脑袋残余些许眩晕感,不自觉反问:“什么月饼?阿娘,您今日不是出去赴宴了吗?”
田母理所当然道:“就是你们国子监食堂发的月饼啊。”
“今日我去赴宴,各家官员女眷正就着国子监食堂做的月饼,热热闹闹说个没完。听着是你们国子监食堂给各位大人以及监生们的发的月饼,什么灵沙臛馅、枣泥馅、果仁馅,还有什么鲜肉月饼、冰皮月饼,说是用着无比可口。”
田肃更茫然了,甩甩头,扶着田母坐下:“哪来的月饼,未曾听过此事啊!再者,国子监食堂的东西,那都跟猪糠似的,那能吃吗?”
田母坐定,蹙眉道:“我自也听过传闻,可今日昭宁长公主来宴席上露面,听各家女眷在谈论国子监月饼,竟然也夸了好几句,说是比丰泰楼曲大师傅亲自做的还要好。”
“昭宁长公主性子似皇太后娘娘,于各色吃食最是挑剔,能被她夸成这样的,定然不会差。”
说到此处,田母瞪着田肃:“阿娘今日赴宴,对这月饼一无所知,差点被落了面子。”
“二郎你说实话,是不是自个儿将月饼吃了?”
田肃那浓眉拧得紧紧的:“非是儿子诓骗您,当真是没听过什么月饼,也没见其他监生去食堂领……”
说着,田肃陡然忆起薛恒领着一堆监生,往斋舍而去的匆忙紧张模样,瞬间灵台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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