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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昉有些尴尬,装作咳嗽,然后合上车门,准备离去。
“阿郎,咱们是回府吗?”
谢青章轻轻呼出一口郁气:“去叶相公的故居。”
“好嘞,阿郎坐稳。”
马车徐徐而行,车轮碾过黄土夯实的地面,发出细微摩擦声。
谢青章耳根子未曾清净多久,就在马车驶入空旷街道后,杜昉又管不住嘴了。
“阿郎,叶相公府上的小郎君,是不是中秋后就回国子监啦?”
“听说叶小郎君是吃了国子监食堂里的吃食,上吐下泻,大病一场,这才回了府中修养。现如今换成了孟厨娘,想来叶小郎君日后不必再遭罪了。”
谢青章深深吸气:“杜昉。”
“啊,阿郎唤我何事?”
谢青章面无表情:“闭嘴,聒噪。”
车门外的杜昉讪讪合上嘴,深觉孟桑方才说得不对。
他家阿郎,石头做的人,哪来的温和!
当日傍晚,吏部尚书府上。
田肃刚从外头回来,和一群好友喝到酒酣耳热,酒劲儿正往上翻涌呢。
他刚踏入自己的院子没多久,田母就急匆匆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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