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博士抿了抿唇,板正的面容之下,是逐渐飘远的思绪。
咳咳,不知晚上新厨娘会做什么菜式?
上次那道鱼香茄子煲就……就勉强还能入口,再做一回也无妨嘛。
廨房内,谢青章正在整理文卷。
时近中秋,离九月要放的授衣假,约半月有余。
在此之前,须得按照往年惯例理出一份章程,并整理各监生的情况——是留在国子监内,还是家去;归家的监生中,有哪些家就在长安,又有哪些归家路途遥远,须得延长一月假期……
除此之外,还得为授衣假之前的大考提前做准备。
就在谢青章忙碌之时,有一身着紫色官袍的儒雅老人,缓步走进屋内。
紫袍老人面上自带笑意,温声问:“修远呀,在忙授衣假监生名录的事?”
谢青章起身行礼,恭声道:“见过祭酒,正是在整理名录。”
沈道走近,无奈道:“你呀你,监内监外总是拘泥于虚礼,便是在你阿娘那儿,也鲜少唤一句‘舅公’。”
谢青章没有应声,面色如常,摆明是不准备改了。
家中诸位后辈之中,沈道最是欣赏和疼爱谢青章,根本拿这倔驴没法子,索性揭过不谈,道出来意。
“听闻长公主近日胃口不佳,你正在满长安寻庖厨,便是连皇城中的御厨也请去,但皆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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