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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要出国,又能怎么样呢?
她想去他就让她去,分隔异地是辛苦些,他也不会真的就那么强硬地撅断她的翅膀,让她一辈子听自己的话,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
每个月多几次出差就是了,她只要说想他,他就可以放下手中的事直接飞去看她。
傅居年独坐的几个小时,想到了最坏的那几个可能。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很短暂的时刻,他也想过,既然最开始就是因为一场赌局,她漫不经心地周游在他与别人之间,看不到几分真心,多的只是身体上的契合与愉悦,明知如此,他就该当断则断地结束这段关系。
他从来都是这么坚决的。
但是那个时刻总是很短暂,他很快就会觉得,或许是他太多疑的性子误会了她,她年纪太小,还不清楚该如何与人处理亲密关系,因为经历不多,所以可以我行我素不计后果,会撞得头破血流去吃一个教训,会掌握不好分寸,越线,出格,给人错误的判断,会在事情不可控之后,选择得过且过,等待事情兜不住的那天再顺其自然。
她什么辩解都没说,他似乎已经为她找好理由了。
仿佛如果今天的事情就这么压下,他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么放过她……
脑中闪过一个词。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卑微?
傅居年无声轻笑,眼里微动的光露出深深的自嘲,他活了近三十年,什么时候跟这个词扯上过关系?就算是在最难的时候,他都能让那些挫过他面子的人难受十倍百倍不止,而余漾呢?
他除了为她找好借口,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对蒋诗,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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