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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人道:“少爷,你忘了庄主临行前交代你什么了?别动不动就与人拔刀相向结下梁子!”
另一人道:“这是庄主头一回交代给您的差事,您不是要借此证明自己可以独当一面吗?千万沉住气喽,莫再搞出幺蛾子来!”
楚宝儿胸膛起伏,怒气翻涌不能止息,咬牙切齿道:“但此人砍了我娘亲一条手臂,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左边架着他的人就问:“您打得过他吗?”
楚宝儿恶狠狠瞪着沈墟,腮边鼓起咬肌,沉默不语。
右边架着他的人又问:“您打不过他,就要被他打死,庄主刚送走夫君,紧跟着又要送走您,您忍心吗?”
楚宝儿闭目良久,放下了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少爷莫伤心,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去别家吧。”
两人一番游说,楚宝儿失魂落魄点点头,收刀入鞘,退出了店门。
沈墟听了他们的对话,十分困惑,问玉尽欢:“为什么他们说是我砍了楚惊寒的手臂?明明是她中了三昧和尚的毒针,为免毒发身亡断臂自保。”
玉尽欢瞧他一脸天真无邪,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道:“江湖原就如此,有的事你没做,他们偏说你做了,有的事你真做了,他们反而找来好多借口硬说你没做。做没做的其实不重要,只看怎样说对他们有利罢了。”
他这话说的绕来绕去,沈墟不懂,蹙眉道:“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要真是我做的,我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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