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间弥漫开的。
人对气味的记忆最为长久且深刻。
殷霓一下子就想起来这是什么味道。去年下山历练,他们投宿了一家客栈,上楼时有一个不长眼的醉汉撞到了她身上。
那阵刺鼻的酒气至今仍存留在她的印象里。
“你喝了酒?”殷霓脱口而出。
刚说出口,她就用手捂住嘴,四周看了看,模样好像做贼,而后秀眉微蹙,恶狠狠拧了沈墟一把:“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喝酒!”
沈墟不避不让也不抵赖,十分诚实地颔首。
酒后的那股劲儿还在,他的脸白得吓人,眼眶却是凄红的,鬓发垂落几根,目光涣散,一副落拓萧索的模样。
殷霓心里不是滋味,鼻尖一酸,险些又滚下泪来,强颜欢笑:“唉,要不是剑阁禁酒,我也早想搞一壶来尝尝啦。好师弟,跟霓姐姐说说,这酒,是什么味道啊?”
她说着,提裙挨着沈墟坐下,扭头凝视沈墟,眼里温柔的光芒就像夜里的星子。
更多时候,她亲近沈墟,就像长姐对弟弟那般。这种亲近,是极自然的,不忌任何男女大防。
沈墟怔怔地坐着不动,似在回味。
“快说啊。”殷霓拿胳膊肘杵了一下,有意逗他,“好喝吗?”
沈墟摇头:“辣。”
殷霓眨眼:“只是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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