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他病已大好,连隔风屏风都不用了,可能担心病情反复,他覆了面巾,是微薄的素浅纱,束的不紧,略透,能让人看到他的脸,不至于认错,又不太真切。
“在下朝慕云,见过大人。”朝慕云躬身行礼。
巩直略抬手:“病虽愈,咳未停,朝公子应当不介意?”
此话言指,脸上面巾。
担心口沫飞溅,影响不佳?
朝慕云垂目:“不敢。”
“坐。”
巩直指了指右侧下首的位置,大概个子够高,他的手指很长,又因瘦,有一种特殊的,兵器般的锋锐凌厉感。
朝慕云敛袍坐下:“谢大人。”
巩直视线滑过桌上文书,开口就是吓人的话:“你可知,现有口供,对你很不利?”
他停顿了一下,但朝慕云知道,他接下来还有话——
“前夜,你到过案发现场。”
果然。
朝慕云对上巩直眼睛,不避不躲:“当晚我一夜昏沉,不知身在何处,做了什么,家人说,我饮醉了。”
巩直未质疑或反问他的话,目光微低,从头到脚看了他一遍:“你身上衣服,偏大了些。”
朝慕云视线往下,看到身上缠了近小两圈的腰带,怎么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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