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官——他没这么大权利,上头的政使可不是陈翁不管事。
但借机敲打,伤筋动骨还是可以的。
政使不会因为个小兵卒子就跟他对着干。目前鄚州面上消息,他顾兆背后也不是没有人,有人且还是如今得圣宠的京中高官。孰轻孰重,都是老油子了,自是明白。
梁江听闻,脸上是羞愧而后郑重起来,恭敬应是,说:“一切听大人吩咐。”
“没什么好怀疑自己能力的,你是正统世家出身,我是野路子,也许哪一天咱俩还意见不合了,这没什么,只要是对百姓好就成了。”顾兆说完,站起来拍了拍梁江的肩膀,“本固,别绷得太紧了,昭州不是什么完美无瑕的地方,是人总会出岔子会犯错,如今的昭州也算有容错的余地,能改就成。”
梁江自上任以后,时刻警醒告诫自己要当个好官,不辜负顾大人的提携和安排,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昭州对顾大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将昭州交付他手中,顾大人是信任他的。
以死回报都是可的。
梁江自然是压力大,上任以后多是效仿顾大人,尽他所能将昭州维持在顾大人治理时的样子,如今顾大人同他这般说,梁江吊着的心慢慢的稳了一些。
顾兆带回来的东西是晚了两天才到昭州城的——他是骑马带队先行一步,拉土特产的板车那就走的慢一些,也没什么值钱的,都是腌的酸笋、干米粉之类的吃的。
是忠七赶车带的,路上遇到一些起小心思的,一瞧他们车轮的轮胎便收了那些坑蒙拐骗的心思——抢劫倒不至于。真抢了,性质不同,那要蹲大牢的。民间一些小把戏,哄骗倒是可以。
“那车轮怎么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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