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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霍要给她喂水或是喂药,她也无声地反抗。最后一口水、一粒药都没喂进去,白霍无法,只好带着所有人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屋里一片死寂,孟娴从床上坐起来。
她赤足踩在地上,走出卧室,她听到一楼传来细微的、白霍和魏医生说话的声音,二楼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扶着楼梯栏杆,一步一步往最高处的阁楼去,轻慢,寂静,像一只垂死的枯碟,或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阁楼的天台几乎少有人来,但也种了十几株藤本,孟娴走到最边缘处,俯瞰着楼下。
很高,摔下去不说粉身碎骨,但一定殒命,她却浑然不怕似的,目光平静地望着下面。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她,惊呼一声后小跑着冲进正厅,不多时孟娴就听到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霍在冲上来的这刻心脏漏跳了一拍,然后猛地急刹住了脚步——孟娴就坐在那只有一人宽的栏杆上,颤颤巍巍如同风雨里一只没有依附的花枝,好似下一秒就要坠落。
“孟娴?!”白霍脸上尽是惊恐,“你做什么,快下来——”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掉下去了。”她看着他开口,差不多的话,不久前他才说过,如今两人位置调换,白霍终于也尝到那种感觉。
白霍被她这句话钉在原地,慌乱到极点,他口不择言起来:“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吗?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话,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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