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恨,也没有爱,就好像对她来说,他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那是白霍第一次体会到害怕的滋味。
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她和他形同陌路。
他拼了命隐瞒的,除了傅岑,就是这件事了。可是孟娴连昏迷中都在叫妈妈,他就知道他连这件事也瞒不住了。
浓烈的后怕和惶恐在这一刻飙升到至高点,他忽然隐约意识到,他和孟娴之间,似乎已经彻底走入绝境了。
有脚步声和推开门的声音,由远及近。
是秋姨,身后还跟着小琪,小琪倒是好好的,只是看见孟娴的一瞬间,眼圈就红了——孟娴帮她从那个人渣手里逃脱了,她却没能帮孟娴从白霍的手里逃脱。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小琪吗,”白霍声音低柔,罕见地把姿态放到最低:“……以后让她天天陪着你,不必去花园了,好不好?”
他顿一顿,“等你好了,再去佛罗伦上班,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不好?”
“我把那些链子都扔了,以后再也不限制你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一连叁个“好不好”,几乎卑微到极点。白霍所做出的这些妥协,若是放在以前,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的事,可如今被他当成条件摆出来,也得不到孟娴侧目一眼了。
他终于学会服软,他想跟她说他知道错了,他会改的,只要她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没有,从头到尾,孟娴一动不动,她目光不知是落在窗外,还是何处,总之就是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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