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件要处理,看多了密密麻麻的字,在眼前都糊成了一团。严维光随便指了个下人去后院找人,便撑着太阳穴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小憩。
“公子,主子找您去书房。”那下人一路跑到后院一处空空荡荡不似有人住的院落中,那位曾在太子回京的清晨被严维光扯烂衣服的少年正在树影里调整琴弦。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厉空抱着琴放回屋中,想要把身上已经洗到发白的绿袍换下的时候,不知想起什么,先找出了一件棉布衣服把琴盖住,才安心转过身换上了一件走针考究,绣着栩栩如生的青竹的锦衣。
他又要见他了。厉空心中苦涩难言,换好衣服后每一个动作都是麻木的。随着下人出月亮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已经掩上的房门,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看到那张琴。
“公子琴声中似有竹浪千山,能再弹一曲吗?”
“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激动才离您这样近。但是您的琴声实在是太冷清了,您……为何自厌呢?”
“哎,我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呢?”
空山中,小亭下,那位听懂他琴声,还触碰过他琴弦的小姐,不需要知道他是怎样淫乱低贱的人。
“主子。”厉空把心中的哀伤在进门之前就收拢了回去,“您找我。”
严维光还是闭着眼睛,随手点了点书案。厉空走上前去,身后最后一位离开的下人关紧了书房门。“主子可要厉空为您读信?”常年弹琴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按揉太阳穴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让严维光胸中的焦躁平静了下来。
但是还不够,严维光不多时就睁开了眼睛拉着厉空的手腕把他拽到身前,猝不及防的厉空不小心仰躺在了桌案上,半束的发丝铺开,发尾落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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