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头了。”
“听父亲说,此树是高祖沈煁种的。”
沈若筠看着此树,想着既然汴京城里已有人陆续搬回,可以将老宅修一修,请庄里人照看一二,也防止此树被人伐了。
她们绕了一圈才回青州山庄,艾三娘正盼着沈若筠回来。因冀北各地的长庚医馆都有女子放足义诊,她在冀北十六州来回奔波,有许多见闻要讲与沈若筠听,也有事要与她商议。
“大名府新来的府尹苟成,实是个老顽固。那日我在大名府给一个从辽国回来的女子放足,他路过医馆,又听了路人闲话,竟觉得这些女子不肯守节,现在还要放足,真是岂有此理。”
“此人打南边来的吧?”
艾三娘点点头,“正是,他说这是大名府民众未经教化。若在南边,女子自小便缠足,在闺阁待至出嫁,不能如大名府一般抛头露面。我问他若是战乱时如何自保?他说若遇战乱,女子应殉国守节。”
“都是一般的人,没谁天生就该吃这番苦。”沈若筠想着汴京旧事,“自战事起,女子死得比男子还多。缠了足的女子,若被丢弃,便只有死路一条。”
艾三娘叹气:“可不是,好些被踩踏致死的。”
战乱死伤一事,太过沉重,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提。
沈若筠想着要如何将此人调离,艾三娘将这段时日放足的成果讲给她听。
“冀北四路缠足的女子不在少数,有的女子缠得太久了,脚已变形,得日日拿活血化瘀的药泡一泡,这块开支不小。有的女子刚缠,能正回来,只是要养上一阵。虽药材是长庚医馆发的,但因耽误事儿,有好些女子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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