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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在博山炉里燃着,化作飞埃跑出炉隙,她看着那丝丝轨迹,呆呆地往墙上一靠,心内失序。
视线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谢枝山写的挂帘上。
字迹古拙,纸页透光,是不堪一抓的模样。
像他那张脸,刮了就有痕。
司滢摸了摸额头,试探着问:“哥,你知道太后和赵府,还有赵府与谢府之间的事么?”
……
那头兄妹相聚,同一时辰,谢枝山也喝完了药。
那药不知放了哪些料,让人挠心挠肺,胃里好似烧着一蓬火。
他有些躺不住,待想下去走走,苗九登时来制止。
“佟太医说了,郎君手腕伤也不算轻,还有身上各处的伤,都得留神养着,头三天最好莫要下榻。昨儿您写信已经很耗心神,今日可得遵医嘱才行,这要给老夫人看见,小的们可没好果子吃。”
谢枝山眉心发皱:“你几时变得这么啰嗦?”
苗九有些打怵,幸好灵机一动:“表姑娘也是这么说的,让小的们好生照顾郎君。”
他搬出司滢,谢枝山这才安静下来,摸出枕边的书。
虽然伤的是左手,但一只手看书也不方便,常要放到腿上慢慢揭页,才能继续读。
只是,也并不怎么读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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