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习过武么?”
听出她在没话找话,谢枝山睁开眼:“谢府,也曾是将门。”
司滢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过会儿,又迟迟地出声:“我是看见表兄了,不想让那人起疑,才刻意那样问的……不是真打算跟他去什么酒楼……”
谢枝山忽然心浮气躁。
又怕事,又没心没肺,重点是酒楼么?受了那样大的惊吓,险些就被胁逼,不借题发挥,不放刁讹他,居然惦记解释这些。
郁气结在胸臆之间,谢枝山撇开眼:“不用说这个,我知晓。”
不多时,马车外传来时川慎慎的禀报:“郎君,都摆置好了。”
谢枝山没多问,只唔了声:“回府。”
听出声音里的寒峭,时川缩手缩脚地坐上车辕,示意车夫驾马。
轮声轧轧,走道空无一人,车里车外,也是无声的。
浑浑沌沌的一夜,回府之后,司滢近乎睁眼到天明。
次日补眠,梦来梦去,一时是那黑心狱卒的狞笑,一时,又见谢枝山闷声不吭地揍人。原本清嘉的眉眼变得浓鸷,阴翳盖住他半幅身子,目光淬火,吞人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