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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枝山想了想:“不必忙这个。”
她连有个亲哥在京城这事都提得不情不愿,未必乐意旁人掺和进去。
而陆慈呢,一件事翻来覆去地说,多半别有居心,此刻听谢枝山这样快否决,咧嘴便问:“那怎么办,给人吓成那样,总不能没点表示吧,不如……你以身相许?”
这话十足促狭,说完又把头摇成波浪鼓:“不灵不灵,已经有个丁将军了,你横插一脚,太多余!”
有个堪比至亲的好友,有时当真不知是福是祸。讲义气时,拼了前程也要搭救于你,损起来,不时要挤兑你两句,恨不得把心壁顶个淤青。
几时他成多余的了?谢枝山恶气上飙,嗤地一笑:“你知道什么?我与她……”
“你与她……怎么了?”陆慈竖起两只耳朵,将他好一阵望。
谢枝山皱了下眉,好似突然投入哪样的恍惚里头,盯着地面看了会儿,再又抬眼:“都察院夜审,你该走了。”
陆慈看眼天时,确实该走了。
他起身,见谢枝山也跟着动了,不由笑道:“我翻个墙就出去了,不用送。”
“不送你,我出去透透气。”说着,谢枝山率先往外走,待到院门口:“去罢。”
见他反常,陆慈也没再说什么,手一摆,再往绣春刀上一放,迈着方步走了。
翻墙前转了下头,见谢枝山站在院门口。
暮色苍茫,人也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