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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地抚弄完袖布,谢枝山回正身形,对丁淳付以微笑:“那便先替舍妹,谢过丁将军了。”
时辰已不早,继续再街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丁淳起身辞别。
谢枝山待客有礼,一路送到府外,方才折返。
隔着垂帘,听见里头主仆对话。
“郎君还是有几分善心的,知道替您递机会呢。”这句感慨当是她身边那丫鬟说的,好似见到恶人从良,因而打心底生出几分欣慰来。
里间,司滢也站起来舒身,正探手去够一树花簇:“表兄虽然脾性有些无常,但人一向良善,心肝是顶好的。”
织儿笑起来,凑上去问:“那丁将军呢?他好言好语,脾性也温和,在姑娘眼里头……可是打着灯笼也挑不出错来?”
司滢手里正掖了一枚树叶,又被她这直言直语给弄红了脸:“再胡说,你这丫头真不知羞……”
心肝顶好但脾性无常的谢枝山在外头听了听,闻得欢闹入耳,这才重重踩出一脚。
里间安静下来,见他出现,司滢恭而有礼地伏腰:“表兄。”
谢枝山对插着袖子,一幅高洁姿态,见她手里那枚叶子快要绞成麻渣,处处透着小女儿的娇羞。
心里大概有了数,更觉得自己方才急赤白脸的蠢相尤其多余。谢枝山不愿再与她多说什么:“回罢,有事再唤你。”
司滢很听话,膝头子一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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