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喊出来了。
这声表兄又娇又脆,谢枝山身形稍顿,匀了匀气,很快迈上步阶,佯佯地踱了进去。
待到人前,已然恢复如常:“久等。”
两张面孔,一对壁人,水榭中氛围极好,不因他的出现而有丝毫褪减。
谢府下人端了水来伺候,丁淳客客气气道了谢。净完手,依旧与谢府兄妹聊叙。
未几,提及马球相关来。
被问到有否打过马球,司滢摇了摇头,说自己不敢骑马。
丁淳便笑道:“先前摔了司姑娘的东西,丁某心中一直过意不去……前阵子新得一匹好马,性子温驯,最合适用以修习马术。倘使姑娘不嫌弃,丁某回去便命人梳洗干净,改日将它送到贵府,正好算作丁某赔情之礼。”
说完,又看了看司滢。
最是那偷眼一顾,流露出的温柔与含蓄,溢于言表。
外男赠礼,不好说受就受,司滢腼腆地笑,轻轻喊了声表兄,讨谢枝山的示下。
谢枝山正捵着袖笼,闻言仪态万方地侧目瞥她,心里则衔起一层不易察觉的哂意。
一个意外,撞出这丁淳无数借口。送了马,就能教骑马,就有更多的独处机会。
哪个说练家子不通四六的?明明满脑花肠,拐着弯地与姑娘亲近。
再看他这表妹,声口又清又脆,笑得欢实不说,眼瞳里更像有个莹莹的光圈,吸得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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