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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袁逐玉插一嘴:“可这唐婉,好似不能生育?”
这话不得要领,谢母余怒未平,只装没听见。
谢枝山对戏文没多大兴趣,对母亲的暗示更不入耳。他乏得紧,伸手去取浓茶,手腕忽被敲了两下。
不很重,一根手指的力度。
扭过头,见司滢捧着个囊袋,悄声说:“表兄吃这个吧,浓茶喝多了,当心晚上睡不着。”
囊面绣着绿枝与熟柿,袋口子敞开,露着一角油纸,里头应该是她自己带的零嘴。
女孩儿家的零嘴,谢枝山平常是碰都不会碰的,但看她笑得这样殷切,满满鼓动之意,竟真就伸手拈了一片。
薄薄一片,看起来应当是桃脯。谢枝山含进嘴里,立时酸得打了个激灵,倒真是精神起来了。
“管用吗?”司滢问。
见她歪起脖子期待不已,谢枝山强忍那股直抵胃壁的酸意,面无表情咽了下去:“尚可。”
“啊?我吃着可酸了。”司滢大感疑惑,便也拈了一片。
她没敢学谢枝山那么虎,递到嘴边抿一小口,登时连眼也闭起来,结结实实抖了一回。
见她皱脸又缩肩,谢枝山目光向下,停留在她腰腹,想她上一世怀了孩儿无酸不喜,见天抱着个蜜饯罐子不肯脱手,这时候倒怕得不行。
“表兄天赋异禀,想来比我要耐酸得多。”司滢讪讪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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