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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音浓厚的黄伯掀起贾宁裕的裤腿,脸色突变:“哎呀!你们是不是经过山洞了?现在还没升温,蛇还在里头冬眠的嘛!”共同回来的侯景和成妙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信息,紧张的黄伯盯着她开始发肿的小腿,迅速作出判断,“多半是银环蛇,被咬的时候没感觉的。”
如果说早已在牢狱中“结束生命”的成父还可以遮掩,那贾宁裕这样一位亲人俱在的年轻女性,凭空死亡定会引来追查和怀疑。侯景反应极快,迈着步子上前追问:“她应该受伤不久,山里没有解毒的草药土方吗?”
对方无奈地摇摇头:“银环蛇太毒了!赶紧送医院吧,看有没有血清。”李勤年已从她外套兜中摸出车钥匙,准备驱车前往最近的医院,被扶起的贾宁裕牙关紧闭,眼肌也无力地震颤。
“我也要一起。”成妙在路上思虑很久,终究决定随行。如果她因毒去世,她不会再追究,但若是她逃过此劫,那她就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侯景负责向黄伯圆谎,并将他带离现场:“今天辛苦您了,案子即日开庭,还需要您作为证人同去w市。”他还有点疑惑:“好,你们没找到那个男人?”
“没有,或许他去其他地方了。”侯氏好歹也是政商两界人脉通全的事务所,他下山时已电话秘联了附近的帮手,深夜就能上山将成父运到附近的私家殡仪馆,故而需要向黄伯隐瞒。
成妙对此只得同意,毕竟对于她来说,想要跨省处理父亲的遗体可谓难上加难。能得一坛骨灰,百年后将父母二人同葬,是她如今最好的选择。
侯景率先载着黄伯往w市的方向开去,李勤年也查询到最近的叁甲医院,即刻发动了引擎。他行驶速度很快,但路途遥远,后座的贾宁裕瞳仁已有涣散迹象。背着人冲到急诊台已是傍晚时分,她被推进手术室,两人则沉默地站在医院的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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