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刀刀地割下去,积郁多年的恨意迸发,她只觉得痛快。现下回想起来,她才突然怕了。
但好在都结束了,她终于了结了一切恩怨。
她于是坐在地上缓了会儿,继而扶着祝氏的手站了起来,二人就地换了衣裳,从外衣到内里的中衣裙都换了个遍。
她们本就身量相仿,来前又都换上了宫女的衣裳,随行的宫人只道她们是为了掩人耳目,可秦菀实是图那两身宫女的衣裳一模一样。
换完衣服,祝氏低头看看裙上的血色,到底有些发怵:“回头我得找道士避避邪……”
秦菀虚弱地笑笑,没说什么,推门而出。
宫人们早按她的吩咐退去了院外,眼见她们出来才迎进去。然不及她们走近,秦菀就又跌下去,这回连祝氏也扶不住她了,花晨和张庆忙快走了几步上前。
走到近处,几人都注意到祝氏身上的血,无不面色一白。祝氏察觉到她们的神色,只作未觉,自顾向秦菀道:“你也是经过大风浪的,怎的胆子这样小?我帮你解决个难题,你倒自己吓成这样。”
秦菀勉强笑笑,被宫人们搀扶起来,祝氏打了个哈欠,先一步走向院外的马车,摆着手道:“我回去歇息了,你忙。”
“姐姐慢走……”秦菀哑音。花晨屏息目送祝氏离开,等她的马车驶离了,才惶惑地问秦菀:“娘子,怎么回事?祝娘子身上怎么……”
秦菀木然摇头:“我一时犹豫是将这项上人头献到秦家长辈灵位前,还是献到唐榆灵位前,祝姐姐见状出了个主意……将皮割了下来,吓死我了。”
花晨直听得倒吸冷气,想象那番情境本就胆寒,不经意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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