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思婉颔首,自水中起身,“我该去见陛下了。”
花晨垂眸,默不作声地服侍她擦净身子,穿上干净的寝衣。她让花晨取来的寝衣是杏黄色丝质的料子,最是温婉柔弱。
一刻之后,她便穿着这身寝衣回到卧房之中,脸色仍微微泛着白,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身后。
刚绕过门前屏风,皇帝就上前将她扶住,小心地将她扶去床上躺好,又为她盖好被子,才道:“传太医进来。”
徐思婉乖巧地躺着,见太医进来,就由着他们一一诊脉。他们自也问起她都有何不适,她说了几样,也随意地提起腹部隐有疼痛,太医们虽都仔细记下了,但因她本就受了寒,腹痛本也在情理之中,注定不会被太多留意。
一番问诊后,太医们退出卧房低语几句,就回来复命,道她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又受了凉,安养几日即可。身上的抓伤与擦伤亦上了药,缠了柔软的白练护住伤口。
徐思婉谢过太医,目送他们离开。等他们退出卧房,她轻拽了拽皇帝的袖口。
这副样子可怜巴巴的,引得他在担忧之下露出一缕笑:“怎么了?有话便说,朕都依你。”
她柔声轻言:“臣妾适才沐浴时……似乎听到陛下责罚宫人。此事当真不是他们的错,求陛下莫要迁怒。”
他喟叹着一哂:“朕没有责罚你身边的宫人。挨罚的那一个,是一个行踪鬼祟的宦官。你留在林中的宫人觉得不对便将他按下了,只是迟了一步。后来,又在林子里搜到了他遗留的狗笼。”
“狗笼?”徐思婉神情一震,“陛下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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