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她浸入热水中,凉意被驱散,心底可算实实在在地多了几许安宁。
院中很快乱了起来,她隔着一道房门听到唐榆强压着焦灼问守在门外的夕月:“何以让娘子伤成这样!”
继而又隐隐听到问话声、呵斥声,还有宫人的哀求声、审问时的责打声。花晨不安地立在窗边,目光透过窗中缝隙向外看了许久才折回来,徐思婉也不免有所好奇,便问她:“听见什么了?”
花晨轻道:“那人挨了一顿板子,但好像还没招,送去宫正司了。”
“哦。”徐思婉点点头,又问她,“没牵累咱们的人吧?”
“似是没有。”她边说边舀起温水浇在徐思婉左肩上,目光却看着她右肩的划伤,不忍道,“实在未料会让娘子受这样的伤,是奴婢们大意了。若是陛下动怒,奴婢也认罚便是,日后奴婢吃一堑长一智,绝不让娘子再遇这样的险。”
“与你不相干。”徐思婉笑笑,“我便是知道她们如此狠毒,这计也总是要走到底的。你若为这个自责,倒不值当。”
说罢她略作沉吟:“你寻个没人的地方问问路太医,我现下受了风寒,若是搭脉,是不是便只能搭出风寒之状,搭不出其他了?”
“‘其他’?”花晨微怔,“譬如呢?”
“譬如喜脉。”徐思婉美眸扬起,花晨愣了一瞬,忽而觉察了些什么,当即走出汤室,依她所言前去问话。
这话自是要将路遥请出来单独说的,但因他一直照料着徐思婉,花晨独自将他请走也不引什么怀疑。是以不过多时,花晨就回了汤室来,告诉她:“是。路太医说脉象繁复,总也做不到一搭脉就事事都知。若现下风寒的脉象最为明显,一时就只有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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