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动也未动。
后宫的事,终究是皇帝说了算的。
只不过经了这一遭,她心下的猜测算是有了着落——不出她所料,皇帝果然在意。
徐思婉一心二用,一壁读书一壁沉吟。先前依她吩咐去库里寻东西的月夕进来,瞧见她的神色,便先安安静静地候在了一旁。
读完一卷书,徐思婉终于回了神,看向月夕:“取来了?”
“是。”月夕这才上前,将手中捧着的圆筒奉到榻桌上。
圆筒为竹制,上面漆了红漆,殷红似血。筒内别无它物,只一根根纯金签筹盛放其中,皆是一式一样的形状长短,如同寻常求签的签子一般,只是签上并无一字。
徐思婉拿起竹筒沉吟半晌,将其放在了茶榻旁的窗沿上。
月夕不由好奇:“姑娘制此物究竟为何?足用了七八斤的黄金。”
徐思婉淡泊一笑,只说:“留着日后做首饰。”
这晚,徐思婉一夜睡得平静,而后又小半个月的光景转瞬而逝。
这小半个月,泰半新宫嫔都已被翻过牌子,屈指数算,除了几个尚未及笄的之外,竟就只有明贵人与徐思婉尚未面圣了。
这半个月里,一应新宫嫔间的身份也又变了一变。最先侍寝的方宝林晋了从六品才人,还有位初封只有从七品充衣的楚氏似乎颇得圣心,晋了从六品美人。
又因美人位列才人之前,而位份更高的明贵人又还禁着足,一时间这位楚美人风头大盛,引得阖宫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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