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料的没错,娘娘不是无故摔得,我盘问了一个那边侍奉花草的宫女,她全交代了,是淑贵妃有意责难,贵妃这才摔下了山路。”
顾珩颔首,正欲细问,忽听后头有人喊自己官位。
“丞相留步。”
来的是陆起章,见他一路小跑至阶下,这才开口:“方才里头说话不便,顾相怎也不等我。”
“王爷何事?”
“想是丞相误会了,本王并未有意插手此事,陛下此举我同丞相一般,也是将才得知的。”
顾珩不愿反复提及此事,像是自己多看重权柄利益一般,便应付过去:“同朝为臣,只为大燕而已。”
从燕宸殿出来,顾珩又领着贺风往工部去,待回到清平观时,夜色已深。
怕秦观月已经睡下,顾珩不愿惊扰,便在膳堂随意吃了两口,沐浴后换了身新衣裳,才堪堪推开寝屋的门。
谁知秦观月也才沐浴后不久,正坐在书案前,手中捧着一本诗册,发梢还沾着几滴水珠。
顾珩推门时,带进一阵夜风,不温不凉地拂在面上,很是舒服。
见顾珩回来,秦观月将诗册反扣在桌面上,扬首笑意盈盈,眼中如落了碎星,连声音都带着愉悦:“珩郎回来了。”
他转身要关上门,却被秦观月制止,只说夜风舒适,且留道门缝吧。
顾珩从木架上取了干帕子,走到桌前,将秦观月的墨发分出两缕,仔细地用帕子握着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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