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的。
凭这一缘由,他们原先看似脆弱的情谊,似乎能因此有些更深刻的勾连。
两个同样处在黑暗里的人,若能并肩行走,或许还可以见得天光。
顾珩许久未作画,有些手生,绘了两三张纸,尤觉不够满意,于是又铺开新的一张。
小毫在纸上曳墨,逐渐勾勒出女子形貌。
顾珩垂眸作画,忽而听见榻上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他放了笔,走到榻前察看。
秦观月侧倚在玉枕上,豆光映着半边脸颊,她阖着眼,眉头轻拧,长睫微颤,沾着些水汽。
似是溺在深梦之中,她像受了伤的小兽般呜咽啜泣,嘴里喃喃着些什么。
顾珩见状坐在榻边,轻声唤道:“月娘。”
听见顾珩的低唤,秦观月自梦中惊醒,一时还有些恍惚,愣愣地坐在榻上望着顾珩。
险些装得连她自己都信了。
“魇着了?”顾珩抚过她的墨发,眼底鲜少露出这般温润。
秦观月心底算估摸着时刻,又望了顾珩一会儿,渐渐盈出了泪。
她倏地伸手揽住顾珩的脖颈,下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泣诉。
往日看秦观月落泪,顾珩虽也有过不忍,但那只是出于本念,就像怜惜路边的野花野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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