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人,他们只是互取所需,因此秦观月可以轻巧地步步为营,诱顾珩上钩。
可城阳王呢?
秦观月想起那日城阳王的衣裳湿透,怀中的糕点盒却一滴雨水也没沾。
他立于檐下,有着少年的意气,用极致澄澈温润的目光望着她。
那是她在顾珩眼中,从未见到过的。
墨隐察觉到秦观月的失神,为她奉上一杯凉茶。
“娘娘,奴斗胆说句僭越的话。燕宫中像淑妃与兰贵人那般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娘娘,都想为自己谋个出路。其实王爷比起丞相……”
墨隐将后话吞了下去。
“好墨隐。”秦观月听得明白,她知晓在这宫中,唯有墨隐是真心为她考虑,只是她如今有自己的考虑。
如今她身处险境,不能凭着自己的喜好择选靠山。
她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顾珩手中有调动天下的权利,还有哪个靠山能比他更稳固呢。
城阳王出身高贵,又怎是她这样陷入泥淖之人可以肖想的。他与她,注定只能无疾而终。
秦观月轻轻握住了墨隐的手。
微凉的夜风自窗牖的缝隙中吹入屋内,在空中缓缓流动。
秦观月半躺在榻上,支肘撑起脸颊,将墨隐腰上的系带旋在指上把玩。
“今日雨花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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