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参天大树抖一抖树叶,蚍蜉就开始忧心自己的生死。
权势这条江河,泾渭分明。
对岸的人,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她在他眼里,恐怕是岸对面,一只企图游过水面沾上他衣角的蚍蜉。
也只不过是,那千千万万里的之一。
周临渊这几日都住在周家。
申字库贮粮的事情,本来要了结了,他这几天正在写奏疏整理事情的脉络。
谁知道又横生波折。
还是从周家里面生起来的。
奏疏没来得及呈上去,周临渊就去见了周文怀。
“父亲。”
周文怀问周临渊:“申字库贮粮的事情,奏疏写完了没有?给为父看看。”
周临渊皱了眉头。
他们父子俩同在朝为官,但是二人早就说好了,除非涉及家族荣辱。
否则,各自的公务,并不会互通。
大家各自为政,互不干扰。
就像他念书的时候,也从来不要他指点一样。
他要走他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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