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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时候就马上赶过去,他相信是可以把她带出来的。
但他迟疑了。
时至今天,他仍然认为迟疑是人之常情,危险面前,谁都会保全自己,然而有另一个人从他身边烈风似的卷过,好像根本不惧生死,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场,把已经昏迷的云织硬是背出来。
江时一在病房里心跳剧烈,掌心里不为人知地沁着汗。
这两年他都忘不掉当时那个场景。
男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冰冷持重,他那天穿着很简单的黑色长裤上衣,头发修的很短,五官凌厉,不是大家族精雕玉琢出来的完美人偶,是山野肆意疯长成年的狼,嚣张乖戾,满身伤痕,又无可畏惧。
要不是看清了长相,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怀城权贵圈里有名的秦家太子爷,秦砚北。
秦砚北身形清瘦修长,扛着云织不成问题,只是火势凶猛,他踏出火场的时候,衣服已经烧得不成样,边角还烈烈燃着,猩红刺眼,手背到腕骨那里,一大片惨不忍睹的烧伤。
在秦砚北面前,江时一不敢靠得太近,对后来的事也不怎么清楚。
但从那一刻起,某种类似后悔和不甘的情绪,就像毒藤一样在他心里不断滋生。
开学后,他意外在迎新上发现了云织,说不清出于什么情绪,他着魔似的对她上了心,尽可能帮她对她好,想把她追到手,却始终按捺着没有表白,或许是底气不足,或许知道希望不大,可现在……不一样了。
之前程决说的时候,他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他亲眼目睹,基本可以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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