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形钉在她脸上,好像她接下来的每一点反应,都被他一瞬不错地看在眼里。
他这是……怕她乱说吗?
但也并没有制止。
云织嗓子干涩地咽了一下,定住神,先跟江时一说:“学长,秦先生进来前你问我的那件事,我的答案你不是应该知道?没有必要非得直白说出来吧。”
江时一虽然意料之中,眼睛还是明显暗下去,没出声。
云织组织好语言,尽量简洁挑重点地继续说:“高中毕业那年暑假,我去山里采风的时候遇上火灾,秦先生恰好在附近,冒险救了我,我是最近才知道的,来报恩理所当然,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学长不用好奇。”
云织在说的时候,江时一好似在看她,实际注意力都在秦砚北那里。
秦家这位太子爷城府极深,情绪不可能放在脸上,但某些细微的眼神变化,还是让江时一几乎百分百确定,秦砚北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他站在病床旁边,有几个瞬间血液涨高,甚至有点不能置信的眩晕感。
两年多以前的盛夏,他曾经趁着空闲随便选了个小众的南方县城去度假,到达的第二天,偶然遇到了背着画板的云织。
小姑娘那时候刚成年,秀气的短发齐耳,穿一件浅色棉麻衬衫,显得无比瘦白明俏,这么纯的姑娘他平常没接触过,动了心思跟上去,想找个机会认识。
他慢悠悠跟了她一个多小时,从县城中心到较远的山区,直到陪她进了一家开在山脚下的茶餐厅,她坐下点了果汁,也就是这个时候,毫无预兆的,餐厅厨房煤气轰然爆炸,火舌窜上屋顶,她所在的位置瞬间浓烟滚滚,成了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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