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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哑道了句,“一同去瞧瞧。”
若两人真是同一人,他前日的猜测变得虚妄而可笑。
“啊,”谢十五惊疑,却还是跟他一道从小门出去。
神坛后面便是药市,一间间浮铺立在其上,江淮药行的铺子前插的是青旗,绣有江淮二字,而蜀地来的,赤红旗,黑线绣蜀。
旁的地方小旗五色频出,更有胡人来卖药的,拿琉璃装盒,金银珠宝装饰其间,神色辉煌。
卖安息香、乳香、龙涎、羚羊角…
晏桑枝听了一嘴,所有海药十贯起步,她直咂舌,往蜀药那里走。
阿春替她紧紧牵着两个小孩的手,范大则真是来闻药的,到这家门前嗅嗅,说海药的价贵香气纯正,要多闻一会儿。
晏桑枝在药材上头如鱼得水,从能说话就开始学认药材,好坏上手摸摸就能知道。川蜀来的药地道,她每进一家,手里必定提着一袋出来。
逛了大半日,手里买药的银钱全都没了,换来一堆的药材。
范大累得跟狗一样,只差趴在后头,左一袋右一袋挂在肩头。有气无力地往前走,嘴里念叨,“姑奶奶,可别买了,我是拿不动的了。”
他的声音全被远处的喧哗声掩盖,药市底下就是黄土路,有人跑过来,带起一路烟尘。
这人面色惊惶,连那么宽的路都瞧不清,一下撞到范大身上,把自己摔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胡乱在地上摸索着,连滚带爬起来,而后靠在墙上双目无神,两瓣嘴一开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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