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不过转瞬,他眼前所见的顿时化为齑粉,消散又重塑。
女娃窜高了一截,头戴虎皮帽,上绣长命百岁,她嘴里哈着气,帽未遮住的脸圆润,红扑扑地像挂在枝头的柿子。
她跑在雪里,笑得很开心,一蹦一蹦地,踩出小坑来,还大喊道:“阿爹,你看好多雪,我好喜欢雪。”
“我们阿栀喜欢雪啊,那阿爹带你去山亭看雪。”
她笑弯了眼,趴在一个男子的背上,两只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神情灵动,“让阿娘一起去,阿爹给我买糖人,我要边吃边看。”
“成,都依我们家阿栀的,给你买个小老虎,再买一串捏面人。”
梦里所有人的脸都是模糊的,只有她的脸清晰到像真的。
雪落了一年又一年,女童长成少女,总角发髻变为垂髻,青绳绑带,眉眼越发出落,安城的水养人,叫她眼似湖波,体若春风。
她难得有苦恼的时候,趴在书桌上,时不时看檐下的燕子,又或者拨弄笔,纸上的几个大字横竖不动。
医书看得却很起劲,边看边念,“眼突然不能视物,”她合起书,一字一句地道:“用,用黄土来擦眼,不对不对,应该是放到水里,取上面的清水洗脸。”
她嘟囔,“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转头又笑盈盈地跑出去学晒药了,大字一直空在那里。
谢行安无法闭眼,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切。
看她因不会背医书而挑灯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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