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照顾,不感恩戴德便罢了,竟然忘了自己身份,也敢肖想咱们姑娘!姑娘就该去老夫人说一番,老夫人向来最是疼姑娘,难不成还能偏帮着旁人不成?”
迟盈听了头略低了下来。
“这捕风捉影的事儿,要如何说?且祖母身子不好,我也不想叫她难做。”
迟盈最心疼的人,便是她的祖母了。
祖母其实还有一个儿子的,那是迟盈的大伯。
小时候常听阿爹说起,大伯聪慧绝伦,郎艳卓绝,世无其二,年仅十四便才名远播。
先帝听闻其才能,特许其入朝为官,十五岁便承了随国公爵位。
弱冠之年,便又加封诸多爵位功勋,最高时,掌两州军事,封车骑大将军。
可锋芒毕露,深陷皇权纷争,后挣不脱身,尚且二十有二便天妒英才,横死于宫闱之中。
青年丧夫,中年丧子,此后祖母经受不住打击,过后深入佛堂,再不理世事......
孩子心思纯善至孝,随国公夫人听了自然欣慰。
闺女比儿子聪明的多,看着温吞懒散不声不响,偶尔忽如其来的脾气。实则肚子里聪明着,懒得同人说,惹了她一次她跟你记着,惹多了再一道儿掰扯清楚。
这以往是随国公说的,最初她还不信,今日这事儿倒是叫随国公夫人深信不疑起来。
孟表姑娘以为自己哄着无知小姑娘团团转,实则谁哄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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