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想先买通我,在你的茶水里下药,叫我带你去下头歇息,再把贼人引进来,这就可以了。”陈昭眉的话半真半假。
他刚刚已从金瓶口中撬出了全盘计划:金瓶花钱买通了市井混混丹妮,以及戏楼的小领班。有领班的帮助,他自然能把丹妮带进被清场了的戏楼。领班先把陈昭眉骗到地下室,让丹妮糟蹋并拍照。这样,金瓶就能威胁陈昭眉,让他帮忙算计白瑰的清白。
听完金瓶的叙述,陈昭眉觉得好笑:别说他不会折在一个混混手里,就是他马失前蹄,真的不幸被那个丹妮给搞了,他也不会被威胁到。
他可以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被“侵害”了,而不是被“玷污”了。他会因此受伤,但并没有因此变得“不完整”,更谈不上“被毁掉一生”。
这不是他的优势,而是他的幸运。
他的幸运是生在一个与巫星不一样的社会。
他很难想象,这样的不幸如降临在白瑰这样的人头上,会造成一种怎样的灾难。
陈昭眉微微一叹,望向白瑰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真切的柔慈。白瑰有记忆以来,从未被这样的目光看过。就好像蝴蝶第一次振动翅膀,花瓣上带着香气的粉末都会随之飞舞。白瑰的眼睫毛扇动两下,黑色的眸子凝睇陈昭眉,似乎在无声地问着什么。
陈昭眉沉默半晌,说道:“我实在难以想象,他居然会用这么恶毒的办法对付你。他明明知道,这对你而言会是极大的伤害。”
当陈昭眉洗掉金瓶的朱砂痣的时候,那么不可一世的金瓶仿佛连魂儿都丢了,全无生气。他明明是那么刚强的一个人,一瞬间变得弱如草芥——这样的巨变,连陈昭眉都不曾预料到。
抹掉一个人的朱砂痣,似乎真的是一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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