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望着榻上的皇帝,颤声唤道:“爹,爹!”
皇帝自是听到了儿子失神的轻唤,颇有些于心不忍,但他不能动,事关国嗣,这出戏既然已经拉开序幕,就必须得演下去。
谢尧臣忙转头看向福禄,问道:“太医呢?”
福禄忙道:“太医已经看过,去隔壁研究方子去了。”
谢尧臣再次转头看向皇帝,隔着被子,伸手紧紧握住了皇帝的手。他握得极紧,不消片刻,皇帝的手心里便出了一层汗水,黏腻的难受。
宋寻月亦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走到谢尧臣身边,低声道:“你陪着父皇,我这就出去找辰安,叫他即刻吩咐下去,遍寻大魏名医。这世上总有大夫能诊断出陛下的病症,我们一定能救回父皇。”
谢尧臣抬头看向宋寻月,冲她坚定点头。
宋寻月捏捏他的肩,以示安慰,转身离去。
夫妻二人说的是悄悄话,但就在塌边说的,皇帝自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间着实动容,老三夫妻两个,是真的在担忧他的病情,也是真的希望他能好起来。
宋寻月出去找到辰安,同他吩咐完,往回走时,正见恭郡王带着七八个紫袍大臣,正朝勤政殿的方向疾步而来,已快行至台阶下。
宋寻月大惊,连忙跑了回去。一进殿,宋寻月便对门口太监道:“看好殿门!”
说罢,匆匆跑进去找谢尧臣。谢尧臣还握着皇帝的手,在塌边单膝跪着。
宋寻月连忙过去,裙子都未来及收,在谢尧臣身边跪下,抓住他的手臂急道:“恭郡王带着几个紫袍大臣来了!”
“什么?”谢尧臣眉心立时紧蹙。紫袍大臣,都是朝廷重臣,他带着这些大臣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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