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以玩点新鲜的,臣不会吃醋、不会嫉妒,还会为娘娘引荐新的年轻郎君,臣为以前误会娘娘而向您赔罪——”
这都是假话。
董灵鹫能一眼看出。他的谎言并不熟练,像是在极度热切下逼迫自己说出的,她甚至隐约预感到,邢文昌对郑玉衡充满了杀机,绝非他口中所言。
邢御史话语未尽,他接触到的手指突然抽了回去,“啪”地一声清脆响动,他的脸上顿时热辣一片,整个人都被打得偏过头去,牙齿磕破口腔内壁,从嘴角往外渗血。
“哎呀娘娘,仔细您的手。”瑞雪连忙从旁关心,揉着她的手心,嘴角却都盖不住松一口气的喜意。
董灵鹫面无表情地道:“无碍。”
“娘娘……”邢文昌哑着嗓子,低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擦拭着唇角,“求您再考虑一下,臣绝对比郑钧之更了解您,如果娘娘想要在朝野当中驱使臣,只要成为您的入幕之宾,臣一定粉身碎骨以报。”
他不仅没有因为被打而消沉,反而说得更加直白露骨,似乎了解董灵鹫的为人,不会因为他言辞放肆就斩他的首。
不过在这一点上,他倒是了解还不差,董灵鹫的确不是这样的人。
“你对自己,也太自信了些。”董灵鹫微微一笑,轻声道,“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让哀家利用的价值?”
她低头看着邢文昌血痕未清的唇角,语气淡淡:“你所具备的一切,还不足以跟入幕之宾这四个字做交换。”
风声倏忽而起,却让她冰凉的字句显得更为清晰,甚至这种淡漠的、毫无情绪的语气,挟着一股比风雪更寒冷的味道,能够剖肤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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