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所有传言当中,董灵鹫都和已故的先帝情深意笃。而君主的身份对臣子本身就是一种压制,邢御史根本无法将自己拿出来跟先帝比较,这是对太后和先帝感情的一种亵渎。
所以,邢文昌在发觉频繁出入皇宫大内的郑钧之,跟太后娘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时,他简直进入了一种矛盾至极、又欣喜若狂的状态,他对郑钧之的杀心非常重,可这又不妨碍他自荐枕席。
董灵鹫看着他膝行过来,御史的官袍在薄雪上拖曳出一道痕迹。
邢文昌道:“娘娘,郑钧之可以做的,臣也一样能够做到,臣甚至不需要娘娘在幕后为他铺路,臣不在乎官位,只要娘娘肯要臣代替他。您……是不是也玩腻他了?”
他确实非常大胆。
郑玉衡的履历当中,确实有董灵鹫不少的手笔,不过没有切实证据,就算被人察觉也无可厚非。但邢文昌并不知道,郑玉衡其实也根本不在意什么青云直上,他是为了让董灵鹫多一个人可用、尽心辅佐小皇帝才入仕的,否则他比任何人都想黏在董灵鹫身边,甩都甩不下来。
董灵鹫垂眸看着他的脸,忽然笑了笑,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哀家也有走眼的时候。”
“不,”他道,“娘娘英明神武,早就将臣看穿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瑞雪警惕的监督之下,伸手探进轿子里,双手捧住董灵鹫的一只手,冰凉的手指包裹住她白皙细腻的指节。
董灵鹫看着他,道:“……放肆。”
邢文昌被这两个字说得浑身一抖,脸上、耳根,反而都翻涌起一团滚烫的热息,这让他本就因为失眠和紧张的脸色显得病态和偏执:“太后娘娘,您为什么待他这样好?因为他长得像先帝?因为他投机取巧、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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