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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什么啊,等我回我爸公司上班了有的是时间睡觉。”梁芝随口一咕哝,边说边挤到顾慎如身边坐下,神秘兮兮地看着她。
“想干嘛?”顾慎如面无表情。
“没干嘛,给你拿个东西。”梁芝也卖不住关子,嗖一下从包里抽出个对折的信封递给她,意有所指地动动眉毛,“当年我果然是对的。”
“你对什么对……”顾慎如莫名其妙地接过信封,低头一眼扫过,表情微微一凝。
那个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的牛皮纸信封有点脏脏的,中间一条折痕明显,摸上去质感已经接近布料一样柔软,上面贴的邮票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半个模糊不清的邮戳。
现如今已经很难看到这样一封实体信件了,顾慎如甚至都想不起上一次写信是什么时候。
只有对应地想起某个人,这种古早通讯方式才突然显得正常了点。毕竟那个人从小就念旧,会留着洗不干净的校服,骑一辆修修补补的老式自行车,还会多年如一日地养着一直萍水相逢的小耗子,以及它的子子孙孙。
“这什么?”顾慎如把信封翻过去又翻过来,语气平平地问了一句。在内心动荡不安时装作若无其事,这已经成了她的一项本能。
“嘁,这是你的魂儿呗。”然而梁芝一秒识破,翻了个白眼。
梁芝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几年前顾慎如在生日的时候收到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一样,把它东藏西藏了很久,到最后又一脸绝情地交给了她,委托她帮忙扔掉或者烧掉。幸好她当时也没舍得下手。
今早她从陆别尘的医院回家之后,就一直感觉揣了一肚子的意难平十分不爽,想来想去就翻箱倒柜地把这封旧旧的信给翻出来了。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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