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心说这算什么麻烦,你师父我当年几乎将整个学堂掀过来,那才叫麻烦,你这才哪到哪?
顾昭将她的沉默当作了默认,他本就擅长将一切事情向坏处想,一会儿想着自己不应当逞一时意气,一会儿又害怕钟妙不要他了,一会儿又觉得委屈——难道谢拙不该挨打么?
顾昭又道:“对不起……那个谢拙是不是很厉害?我不应当给师父惹祸,我不应当打架,对不起,师父,我会改的。”
钟妙哭笑不得。
她牵着顾昭的袖子向下拽了拽,见顾昭坚持捂着脸,也就随他去,只是笑道:“打就打了,哪里就值当你这样难过?小孩子打架算什么惹祸?你未免将为师想得太没用了。”
顾昭小心从袖子底下瞧她一眼,见师父面上确实没有怪罪的意思,心下还是惴惴。
钟妙知道自己徒弟心思深,耐心安抚道:“育贤堂只是禁私斗,以后若是还有人挑衅也不必害怕,直接约他比武场就好,只记得一点,绝不可在场下将刀刃对向同修,这是大忌。”
谢拙与裴青青挨罚最重就是因为犯了这一条,正道修士的刀锋只能朝向敌人,若不从小纠正过来,将来一言不合的时候多了,早迟要惹出大祸。
眼下夜已深了,钟妙心知第二天还有的折腾,将顾昭向毯子里一塞就命他快睡。
第二日,飞艇到达育贤堂。
钟妙将徒弟收拾收拾送出门,自己换上那身相当气派也相当难穿的冕服,叹口气同长老们走在一处。
牧长老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几眼,到底还是开口问道:“听说你徒弟把谢家小公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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