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趴在床榻上瞧小人书,一边儿瞧着一边儿吃零嘴,没一时却困了,趴在枕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乘月望着青窗外静默的桂树,悲从中来。
“天是怎么黑的啊……”她觉得很忧伤,恍惚有一种不想活了的心情,“元善来了吗?我要去迎她。”
云遮抚了抚公主的背,细心地为她穿上了鞋。
“元善姑娘一向是在酉时一刻入宫,算着时辰也该到了,公主倘或想她了,一时咱们就往神武门迎一迎她。”
乘月说好,无精打采地下了床,只由着云遮为她净面穿衣,换了一条家常的素粉色的裙衫,也不乘鸾车,往神武门前慢慢走。
云遮陪着公主,说起了那一块雪兔乘月的寒玉,“……叫樱珠打了穗子,您看是做裙子上的挂饰,还是用盛玉的盒子装了,做摆件儿?”
乘月想到那一枚冰冰凉的寒玉,便想到了顾景星那双冰冰凉的眼睛,心念一动。
“那样小巧的玉,做坠子穿在金手钏上可好?”
那样就能日日将顾景星的心意挂在身边儿了,乘月想着,转念又觉得沮丧:他说,拿她当妹妹啊,和悬弓、云汉一样,不过是弟弟妹妹罢了。
想到这儿,乘月的脑袋垂的益发的低,云遮温柔地扶住了她,笑着说,“那样凉的玉,女孩子常戴在手上不好,倒不如同小冰鉴一起,摆在多宝格上瞧着,多好?”
乘月说好,不免有些气鼓鼓的。
说话间便近前了神武门,远远看过去,落日的金粉洒落在琉璃瓦上,点点碎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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