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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掼爱在拜月台上涂涂画画,小时候画歪头花儿画胖头的鸟儿,长大了就写诗,完了就在烛火上点了,烧给皇后娘娘看。
云遮早有准备,奉上了一沓玉兰纸,乘月噙着笔头想了半天,落笔时轻念出声。
“段柔蓝……”小女儿顽皮地念着母亲的名字,偷笑一声改了口,“啊不是,是娘亲啊……”
乘月在拜月台上同娘亲说了半宿的话,再回到仁寿宫时,她的小呵欠已然一个接一个打起来,由云遮服侍着洗漱,这便窝进云丝被里打起了小呼噜。
许是头一天忙了太多事的缘故,南书房这两日又不授课,乘月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拥着软被呆了老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头皮一阵发麻。
“明儿少师要抽查小楷,要写二十遍褚遂良的《枯树赋》……我一个字儿还没临呢!”
云遮倒是记得,哄她不要着急,“还有半日的功夫呢,实在不成的话,奴婢帮您抄。”
“那可不成,”乘月义正严辞地拒绝了,“不成,会害了你。”
她说着,又眨眨眼,“元善可以帮我。”
云遮掩口笑,“元善姑娘一定早早写好了,到时候一定会给您出主意的。”
“枯树赋一共三十九行,计四百六十七个字,倘或是抄二十遍的话,恐怕能把我的手抄废。”
云遮为公主穿上软底绣鞋,哄她下来洗漱,“一时用了膳便开始临帖,一准儿能完成。”
乘月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起身洗漱用膳,用罢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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