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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称得上“相思子”之名。
“至于这神泪巫娥的神血,小睢儿啊,便交由你了。”云鹤道人捋着霜白的胡子,递了一把匕首给他,匕首刃身缠满了金色的符文,“红鲸之身自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唯有用它才行。你须剜心口,取下一滴心头血即可,神力才最为充沛。”
听及“神泪巫娥”四字,唐睢的心情骤然低落了下来,但他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自然无法与当初相比拟,情绪自是没叫旁边的云鹤道人和杜清衡看出端倪。
他只是若无其事地应声,然后照做。
皇宫,御书房。
宫人只燃了一只烛火,便大气也不敢出地退下了。
沈留容未着天子朝服,而是着一身暗红色的锦衣华袍,头发披散。幽微灯火的映衬下,更是显得如同恶鬼一般阴森。
从他坐上这个皇位开始,朝堂上心怀鬼胎的老臣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而这几日四城动荡得厉害,南城和东城发洪灾,北城闹饥荒,西城更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它存在的痕迹。
沈留容心底跟明镜似的,对其中的原因清楚得不得了。
这一切可都是段佐秋的功劳。
一开始大臣们还恭恭敬敬地上书,结果呢,沈留容轻笑,还不是全选择了自保?
可笑啊可笑,满朝文武,竟只有几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臣以死相逼,逼他救济百姓。
沈留容当时便觉讥讽,这么个气数已尽的王朝,沈长泊当初也是真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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