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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我奶奶帮我,后来她去世了。”湛云青说,“就再也没有人帮过我了。”
光点在白阮的左眼中浮动,右眼的颜色则又深又沉。白阮就是用这样的双眼看着湛云青,湛云青歪了下脑袋,问:“你为什么坐那么远?”
白阮的双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沉默地坐到了湛云青旁边,又垂下了眼皮。
作者有话说:
来日方长怎么不算是一种fla呢?每次看买股文,我买的股一说这个词我就知道我又押错了()?
第13章
直到坐近了,湛云青才发现白阮耳尖红了。白阮垂着眼,左眼靠近睫毛根部的地方有一颗小痣。电影的光线忽明忽暗,白阮眼皮上的那颗痣也忽隐忽现。
湛云青躺下身,枕到白阮的大腿上,对着他笑:“可以吗?”
为什么要问他,他明明已经躺下了,难道他还会说不可以吗?白阮喉结滑动,抓紧身旁的沙发。
电影里的房村已经开始布置属于他的盛大的死亡现场。黄金漂浮在人工河上,装扮成神女的女人们将柔软的玫瑰花瓣抛进河面,河渠中仿佛流动着液体的黄金,末端通往无限的天国。
白阮低下头就可以看见湛云青的脸。湛云青躺着,微微阖眼,金色的光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没有那么苍白。
电影中,房村开始了他的念白:“在我来到这儿前,河渠中是枯叶一片,死去的青蛙在干涸的土地中挣扎。在我来到这儿前,河岸上是野草连绵,饥饿的野兽在贫瘠的陆地上徘徊。在我来到这儿前,山野间是无尽的黑暗与孤独,花朵只能落寞地独自开放再凋零。”
白阮轻轻地将手放在了湛云青太阳穴旁边,没有章法地揉着,不敢用力。他的指尖本来是凉的,很快就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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