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才是对方的常态,之前面对他时的态度只不过是特权。
而特权往往会令人上瘾。
“我觉得头好痛。”湛云青走到白阮旁边,在沙发上离白阮很远的角落坐下,捂着额角嘶了一声。
白阮仍然没看他,但是在湛云青坐下的那一瞬,他的脊背绷直了。湛云青发现白阮也穿着毛绒拖鞋,只不过拖鞋上是狗狗耳朵。
“我家里没有药。”白阮说。
“我休息一下就好。”湛云青轻笑一声,说:“这是老毛病了。”
他清晰地看到白阮右手无意识地动了下,很快又重新按在膝盖上。白阮的手很大,这样的人往往长得高,白阮还在长身体的年纪,估计会长得比湛云青还高,到那时他还会有那样的影子吗?
湛云青看了会电影,说:“我记得这部上映不久就被禁了,你保存了资源?”
“嗯。”
湛云青也有很多年没看过这部电影了,他没有重温自己作品的习惯,这样猛地一看还挺新鲜,甚至有些认不出电影里的自己了。他起初还提着精神,看着看着就有些迷糊,靠在沙发角落里闭上了眼睛。
“头很痛吗?”白阮问。
“嗯,以前这种时候就会找人帮我按一下,那样会好一点。”湛云青半睁开眼,看向白阮。白阮没有回头,投影的光在屋内漫反射,给他的背影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光纱。
这句话似乎让白阮更不高兴了,白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你就去找人给你按一下。”
湛云青眨了眨眼,坐起来,委屈地说:“没有别人。”
白阮转过头看湛云青,左边的眼睛被照亮,右半边脸在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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