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目间,忽而忆起上一次这般伺候人的时候,一旦去想那人的一颦一笑,心间浪潮早已翻涌不止。
萧笛总算吃饱了,乌亮的大眼紧紧地盯着他,“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呀?”
“我这几日都不用上课了吗?”
“裴先生知道我不去上课吗?”
耳边叽叽喳喳全是萧笛数不尽的问题,撂了瓷勺,他抱起萧笛一根根地开始为她濯手,然后擦拭。
萧笛缩在他怀中愣愣地偷瞥他,心中暗自想着暂时喜欢他一下下吧,甫一见他眼神睇来,萧笛十分敏捷地垂下刷子般的黑睫。
萧淮止低眸便捕捉到她的小动作,也没戳穿她,将人放下后,衣祍被人忽拽。
“唔……我困了。”萧笛澄亮剔透的眼睛里泛起水色,巴巴地望着他。
都说女儿肖父,萧笛两岁前更像他,现在长大一点,眉眼轮廓都越来越像母亲,只神情与他相似,也为这张脸平添几分英气。
陡然被她这般望着,萧淮止身体僵住,好似透过女儿看见了年幼的玉姝。
这四年间,他不亲近萧笛,也有这一层原因。
萧淮止暗吁一息,复而抬眸想唤温栋梁,便听廊间忽地响起窸窣脚步声。
循声而望,风满楼是以屏风隔出雅间,透过水晶珠帘,眼前的彩绘屏风上映出廊外经过的一道剪影。
雅阁内,炉香袅绕,漫过眼前,萧淮止牵住萧笛的手倏地收紧。
萧笛吃痛地一叫,廊外那道身形忽顿一息,袅娜倩影微侧,好似透过一屏之隔,与他对上视线。
“夫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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