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尽数投至殿内那人身上。
李琳琅眉梢展开,“随他罢,但还是盯紧些。”
交代过后,她沉下气息,撩帘进去,掠过檀椅上的男人,“即便你今日恨我厌我,也得将毒解了。”
锦帐倏尔垂下,沉夜如水,令人沉入湖底。
——
抵达青州时,已是五日后的申时末。
马车夹着辘辘滚声进入了青州城门。
萧淮止坐在车内,腿上枕着一个小脑袋,他低眸瞥过腿上的团子,这一路上,她不是闹头晕,便是闹着饿了困了,以至于本可三日的行程,硬生生行了五日半。
此次出行为防止打草惊蛇,温栋梁与随行士兵都戴了人/皮面具。
青州与上京不同,甫一踏上此地,车帷浮动间,空气里都是阵阵清香,隐约可听见街市中的交杂人声,不似上京喧嚷。
萧笛一路吵着饿了,温栋梁听令将马车停至城中一处画栋飞甍的酒楼前。
她这般年纪的孩子总是少食多餐,吃猫食一般,饿了吃一点就饱,一日要饿上好几次。
此番出行地太过仓促,萧淮止也没带银珰,倒是自萧笛出生以来,他这个亲爹,却是第一回 这般细致地带孩子。
酒楼雅阁中,萧笛攥着勺子一遍遍地胡乱搅着热粥,一刻钟过去,也只吃了几口。
萧淮止目色冷静地盯着她。
又过一刻钟,热粥都快凉了,萧淮止皱了眉,没再让她玩耍,拿过她手中瓷勺,一口接一口地喂她。
他金贵多年,此刻再来服侍人都有些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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