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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间,廊下卷过一阵潮湿的风。
玉姝扶着银珰的手起身,乌眸掠过裴如青平淡从容的脸庞,淡声道:“有劳裴先生。”
话落,她便侧首瞥向银珰, 道:“回屋罢, 有些累。”
二人脚步消失于廊间。
一连三日, 玉姝透过微开的窗牖瞥见廊外每日更换一批士兵,心中分外不安。
上一回,他这样命令每日更换士兵时是他们大婚之前。
“王妃,安胎药。”银珰提醒道,视线瞥向热气已散的瓷盏内。
玉姝回过神,将瓷盏中的黑色汤汁快速饮尽,又拧着眉吩咐银珰去取蜜饯。
话音甫落,门外已有内官取来蜜饯,行至帘外。
玉姝看向帘外那名内官,不禁蹙眉,待内官走近些后,玉姝这才看清他的半张面容。
“魏公公?”玉姝眼底闪过诧异。
魏康德这才缓缓抬头,温和一笑,将蜜饯递至银珰手中,压低声音道:“是奴婢。”
“你为何在行宫?”玉姝不解。
魏康德苦涩一笑:“奴如今在行宫当差,多谢王妃还记得奴。”
先帝死后,她一度以为崇明殿的宦官都已被处死。
竟不承想,魏康德如今竟是被调至行宫当差,不过转念一想,离开京阳宫,远离那些党争诡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再见故人,说不清一时心中是何滋味。
她依稀记得那时初到上京,马车相遇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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