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毓殊这是演戏胡扯,朱文姝还是羞得耳根通红,哪个姑娘能抗拒“恋人”的夸赞呢?更何况毓殊这句话,意思是在拿她当宝贝呵护。
她是听到一句假话都容易满足的傻姑娘。
听到这,署长“哦”了一声。老实说,这公子哥和她的太太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是不大在乎的。此时他只想着县长的位置。队长说这金姓小子多么了得时,署长的第一反应是,在这小县城里,有钱人谁有汪县长家了得?除了汪家,还有谁家他张宥天署长能攀得上?能攀上那他早就攀上了。
打见到毓殊朱文姝二人第一眼开始,署长便意图从她们身上发现点什么。
他第一眼看的不是毓殊,而是朱文姝。毓殊那一身行头,若肯花些金钱,置备出来也不是很难。朱文姝身上能看的,只有那块翡翠吊坠。说女人戴首饰,无外乎两种目的:其一,不问价,只图好看,比如说朱文姝那个镂空雕花的金手镯和碎钻耳坠;其二,那便是为了彰显身份地位。署长好玩玉,只一眼,他便知道朱文姝胸前挂着的那翡翠有市无价。
那是最顶级的帝王绿玻璃种,水头足,通透。搁前清,那是藩属国进贡给朝廷的顶级货色。
署长一直觉得,这位少奶奶虽然好模样,却有一股小家子气,是配不上那翡翠的。直到听毓殊这么一说,他豁然开朗,原来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如此,他的注意力放在毓殊身上,不大关注朱文姝了。
翡翠定是这位好教养又豪气的小公子送给妻子的礼物。眼下小公子有求于他,望他为爱妻伸张正义。若小公子厚道些,当是该感激他这位署长的。署长日后有求于她,那她也得出手相助不是?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位小公子的父亲在何处当差。毕竟她们是从省外来的,不知能不能在省里说上话。
“金公子如此爱护美妻,实乃我等做丈夫的楷模。只是……张某不知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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