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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含着尚未消褪的醉意, 朦朦胧胧的,眼尾漾开两抹红,用细长的眼线挑起,平添几分勾人的媚态。
她没看他, 像被人夺去魂魄, 就这么仰面对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地发着呆。
“难受?”
他极富耐心地重复了整整五遍后, 曲懿这才找回些反应, 直起腰靠在床头, 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好像发烧了。”
她每回醉酒都觉得自己在发烧, 温北砚习以为常,但为了排除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还是亲自检查了遍,面无表情地说:“你只是喝醉了。”
他起身,将路上买来的酸奶倒进玻璃杯里, 递到她嘴边,“喝点。”
曲懿调整了坐姿,安分地将嘴巴贴过去,目光穿过透明玻璃去寻他的眼, 发现他眼角有一道细长的划痕, “你眼皮怎么受伤了?”
“被猫抓的。”
温北砚的手还停在半空, 保持着杯壁与她的唇仅隔三公分距离,“再喝一口。”
曲懿好气又好笑,略不满地说:“你当喂三岁小孩呢。”
话虽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仰起下巴,浅浅啄了一口。
温北砚把茶杯放了回去,边解扣子边批判:“你的酒量太差。”
什么叫杀人还诛心,死后还非得给她来一通鞭尸。
曲懿嘁了声,“还不是遗传的,我爸妈都不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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