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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宋葭葭离开良久,封华砚才缓缓起身,他嘴角又咳出一滩污血,胸口的衣襟泅出一滩深色,犹如糜烂的绛色花泥,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自生自灭。
仅仅只是起身,他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
忽然封华砚一个踉跄,重重地倒在地上,却还是竭尽全力地拿到了地上的白瓷药瓶。
他费劲地吞下一枚药丸,喉结艰难地吞吐着。
随后他的目光不复之前的愤恨,满眼温柔地将药瓶揣在了怀里。
在他被家族长辈,血脉至亲,亲朋好友弃之敝屣的时候,只有宋葭葭不曾离开过他,她一点都不嫌弃他:“我也是旁人口中的废物,所以我能理解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会丢下你的,谁敢欺负你我就打谁。”
但宋葭葭说错了。
她并不理解他。
她并不懂得他那可笑却又倔强的自尊。
就是因为他一无所有,所以他必须坚守着仅存的尊严。
所以宋葭葭每一次自以为是的帮助,都会被封华砚怒骂一顿。
渐渐地,宋葭葭不再和他往来,断了联系。
封华砚暗自神伤失落,却又觉得本该如此。
但后来,被其他杂役殴打折磨的他濒临死亡之际,宋葭葭还是出现了。
她仿佛知道封华砚多么要强,于是不再在明面上护着他,只是凶神恶煞地把其他杂役赶走:“这个废物只有我能欺负,你们都给我滚!”
就和昨日一样,有时候其他杂役故意不走,躲在后面偷窥的时候,她宋葭葭也会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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